每个人都会生病,生病需要依赖药物进行治疗,所以药物不能太贵;
药品公司为了研发新药需要投入大量的资金,为了生存需要赚取足够的利润,所以药物不能太便宜。
就是这样的一个矛盾造成了现实的很多问题,各种人间悲欢离合都围绕着它发生。
一方面要保证药企药物研发的积极性,另一方面要保证绝大部分人看得起病,这是一个需要平衡技巧的工作。
我们绝大部分人都是作为药物的使用者来看待这个问题,那么药物研发的主体——药企是怎么看待这些问题的呢?
有一本书叫做《新药的故事》,这本书讲了默沙东这家制药公司的几个故事。
默沙东是全球制药巨头之一,根据知名医药咨询公司igeahub发布的《2018年全球制药企业top10》在2017年,全球排名前10位制药公司的销售总额为4372.57亿美元,占到了全球市场份额的40%,其中默沙东排名第六。
制药公司的目标是否要盈利,答案是肯定的,那么如何平衡盈利和救死扶伤的关系呢?
1950年12月1日,默沙东的总裁乔治·默克给出了这样的答案:“我们应该记住,医药是用于病人的。我们永远不应该忘记,制药是为了人而不是为了利润,利润是随之而来的。如果我们记住了这一点,它(利润)从来不会失约;我们记得越清楚,它就来得越多。”
但是在某些情况下,盈利和攻克疾病是矛盾的。
1981年,美国纽约和旧金山的医生几乎同时发现了一种新的奇怪病症,该病的患者会被诱发出一些常见于有免疫缺陷人群的感染和癌症,所以被称为后天免疫缺陷综合征,简称艾滋病(aids)。
艾滋病的高传播性、高致死性和难以治疗的特性立刻引起了全世界的恐慌,针对hiv病毒的新药研发势在必行,但是这里有一个问题,艾滋病的传染途径主要是血液传播、性接触(精液)传播和母婴传播,因此常见于吸毒人群(交换针头)、同性恋者、性工作者以及靠卖血为生的发展中国家的弱势群体。这个群体经济状况通常都非常不好,药物使用的人群也非常局限,这意味着新药的研发非常有可能会是赔本的。
默沙东制药的内部资料显示,当时市场和财务部门对抗艾滋病新药的赢利预测为负值。也就是说,即使默沙东的抗艾滋病新药研发成功,由于受市场和价格的限制,在其专利有效期内也不足以收回成本。如果失败,当然是颗粒无收,全部投入都打水漂。
虽然面临巨大的财务压力,默沙东的总裁罗伊·瓦杰洛斯仍然坚持要进行艾滋病的新药研发,从1986年成立默沙东西点研究所专门研究艾滋病,到1996年研制出佳息患这种hiv蛋白酶抑制剂,前后花了10年时间。
3年的时间里,全球的年销售额达到7亿多美元,最终实现了盈利,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好事。
另外一个例子也更极端一些。
在撒哈拉沙漠以南的非洲国家里,有一种令人生畏的寄生虫病,因为多发于居住在河边的人群,而且会导致患者失明,被称为“河盲症”。
河盲症患者
河盲症是由一种叫做“盘尾丝虫”的寄生虫导致的,在那些非洲国家中河水里繁殖的黑蝇一般都携带这种寄生虫,叮咬人之后,寄生虫就会进入人体皮下长大,最长的成虫可达两尺。它们聚集于皮下,使患者奇痒无比。成虫一旦进入患者的眼睛,就会引起角膜的炎症,最终导致失明。在一些发病严重的村落里,50岁以上的成年人中失明的患者甚至高达60%。
对于非洲国家的人来说,这无疑非常痛苦。
恰好默沙东的实验室与日本微生物学家大村智合作,机缘巧合从土壤中筛选出了一种叫“阿维菌素”的化学物质,阿维菌素对杀灭寄生虫有奇效,但是化学稳定性不够好,于是研究人员就把这个化学物质的结构做了稍稍改变,形成了更稳定的物质——伊维菌素。
伊维菌素是第一个“体内外杀虫剂”,既能杀死体内寄生虫,也能杀死体外寄生虫,效力也很强,只需非常少的剂量就能杀灭寄生虫。
实验中被杀灭的寄生虫和引起河盲症的盘尾丝虫很像,于是研究人员就设想伊维菌素能否解决河盲症。经过实验,伊维菌素确实能够对付河盲症,而且效果奇好:以每公斤体重150微克的剂量,一年口服一次就足以杀灭所有的盘尾丝虫蚴!
河盲症分布区域
但是新的问题来了,对于那些非洲贫穷落后的地区,不管药价定多低,他们都不可能买得起,2000万河盲症患者和8000万受威胁的人只能问路无门!
面对这种情况,默沙东竟然做了一件违反整个行业规律的事情:向全球所有被盘尾丝虫感染和受到感染威胁的人群无限期无偿提供伊维菌素,直至河盲症这一公共健康问题得到彻底解决。
这一做法为默沙东赢得了声誉,更是吸引了大批制药方面的人才。
在每一种新药背后都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盈利和人类健康则处在动态平衡之中。
当我们仔细观察历史的时候,会发现那些只顾着挣钱的企业一般都走不太久,相反把注意力放在促进社会进步、造福他人上,则能够取得更大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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